一個神經外科醫師忙碌的生活 在專業上我是神經外科專科醫師,也是美國神經外科醫師的徵審委員會委員。同時也是美國外科學院的院士,不認識我光看這些頭銜最起碼還是會令人心生敬畏的。因為我的專科訓練及謹慎對待病人的細心照顧,使我的同事和神經內科醫師願意轉介病人給我。久了之後,當醫師本人或護士自己變成了病人而需要神經外科的幫助時,他們也會選我擔任他們的主治醫師,真是何等慶幸和光榮!自然這也會增加我無法拒絕的麻煩而不能自拔。有時候感覺能挑病人治療是一種光榮,但每每忙到三更半夜才能回家,想到反而忽略了教育自己的子女而不免懊悔! 一九九三年八月,我決定年底從繁忙的醫療生涯退休,轉換跑道做一個宣教師。我發信給醫師朋友和醫學院的同事,告訴他們我的決定。這封信帶來了兩種反應,在費城醫學院任教的朋友能瞭解,用祝福的心為我在教授俱樂部安排了惜別祝福的餐會並送我珍貴的禮物。另一種反應是在較遠的匹茲堡大學Peter Jannetta 教授以為我是受到什麼醫療訴訟的干擾才想退休,竟然提供我另一個研究教職,邀我去參加他在匹茲堡大學的團隊。 我也另外發送了一封信給我的病人,告訴他們我將結束執業而離去,他們可以來取回他們的病歷或讓我轉送給他們指定的醫師,我這也才發現,過去二十年中,我竟然看過這麼多的病人,有近十萬本的病歷! 在一九九三年十月的一個星期六,我們的美國乾媽約我們去一個鄉村俱樂部聚餐,要我們提早下午四點就去。去了才知道,這是乾媽和病友為我們安排的驚喜惜別會,來參加的有好幾百人,許多是我的病人,有政要代表,也有華人朋友,許多人講了感性的好話和祝福的話,最後還排隊握手道別,互道珍重再見。這是我們永生難忘的一次聚會。 人生就像一列行走的火車,每到了一站自然有人上車、下車,我覺得在北美洲生活的這二十五年的列車時間上,在智慧上、在能力上、在做人做事上,都是我一生中最豐富的一段。 當我背著沉重的行李下車時,我告訴車上的人說要回我的故鄉台灣做一點事情,而留在我們行李背後的,除了對他們的感激、想念之外,還有兩個尚在讀大學的兒子。我禱願上帝眷顧他們,我也祈禱願全能的上帝能照顧我病友及教會的朋友,華人朋友及台灣同鄉會的朋友! (完整內容請見《回台灣買靈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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